莊永明台語詩徵求作曲者,歡迎來作曲。

2011年4月8日 星期五

正港台灣人

「台灣放鬆鬆」書系第一本《正港台灣人》封面、封底。
﹝總策畫序﹞寫於2000年
閱讀歷史,會是一種沉重的負擔嗎?
了解歷史人物,會是一種困難的事情嗎?
放輕鬆!請靠近一點,翻一翻這套書;你會發現歷史並不生澀,歷史也絕不難懂,歷史更不是「遙不可及」的事。
你會覺得歷史人物絕不是「神主牌」,更不是不食人間煙火,何況你所要貼近的是台灣人物,你所要明瞭的是台灣歷史。
沒有錯,就從這時候開始,讓我們走進時光隧道,讓我們回顧歷史長廊。
學習歷史,最快的入門方法是閱讀傳記,正如史學家羅斯(A.L.Rowse)所說的一句話:「閱讀傳記是可以學到許多歷史的最便捷方法。」

2011年4月3日 星期日

雨夜花落知多少

〈雨夜花〉是「古倫美亞」唱片公司所灌錄的一首台語流行歌曲,1934年今日(43日)出片發行,由純純小姐(本名劉清香)首唱,作詞人周添旺25歲,作曲人鄧雨賢29歲,都是正值創作的高峰期。……
1930年代,〈雨夜花〉風行後各地印製的歌本之一。
鄉土歌謠〈雨夜花〉膾炙人口;鄉土小說〈看海的日子〉百看不厭。
1983年提名角逐金馬獎影片改編劇本、女主角、女配角等獎項的〈看海的日子〉,劇本是黃春明根據自己的小說改編而成的,該片描寫一個操著最低賤職業的妓女,她的身子雖受人淩虐、欺辱,但心靈中仍保有一盞人性尊嚴的火花。劇中有一段戲是當這位名叫阿梅的弱女子被她的養父賣到綠燈戶時,她像一隻被獵犬追趕得走頭無路的小兔似的,驚慌無措,哀鳴不依的慘狀,那些坐在長凳上待客的風塵女郎,眼看著又是一個被推進火坑的小苦命人,卻愛莫能助,大家相互哼唱著:「雨夜花、雨夜花,受風雨吹落地……」這首被大家視為台灣民謠的〈雨夜花〉。
在風聲、雨聲中悲吟的〈雨夜花〉已經經歷了數十個寒暑,半個多世紀以來,〈雨夜花〉難道就一直是充當著如此悲怨、哀戚的角色嗎?
◎〈雨夜花〉的前身
〈雨夜花〉是周添旺根據鄧雨賢一首兒歌的旋律,改填成今日大家都耳熟能詳的淒愴哀詞。其實鄧雨賢寫下它的旋律,還要早幾年,也就是說〈雨夜花〉還沒有成為〈雨夜花〉以前,是一首兒歌,命題為〈春天〉,寫這首兒歌的人是廖漢臣,他是「台灣新文學運動」一位很活躍的健將,當年他們提倡唱「自己的兒歌」,他寫了一首詞分三段的兒歌:〈春天〉。他老人家從文獻會退休的時候,筆者曾在他新北投的家中,聽了他唱這首「兒歌」,由於事隔多年,三段的詞,他僅記得了第一段:
春天到,百花開,
紅薔薇,白茉莉;
這平(邊)幾欉,彼平幾枝,
開得真齊,真正美。

2011年4月1日 星期五

翻歷史殘頁,喚民族尊嚴

「自覺的年代──台灣民眾黨紀念特展」專刊書影,這個展覽係於2003年7月1日至10月12日在台北228紀念館展出。底圖為1928年7月15日在台南舉行的台灣民眾黨第二次黨員代表大會現場,上方為三星(象徵三大綱領)黨旗與黨三大目標:一、期實現政治的、經濟的、社會的自由;二、擁護伸張民眾日常的利益:三、反對特權政治,獲得普選政權。
專刊﹝展覽召集人序﹞
1931年出版的《日本地理風俗大系》第15卷為台灣篇,這套由日本東京新光社發行的大套書,由當時的台北高等學校(今國立台北師範學校前身)教授三尾良次郎撰述〈台北州〉一章(台北州包括今台北市、台北縣、基隆市、宜蘭縣市)在概說中,他將台北州比擬為「台灣的北愛爾蘭」:
「台北州確實是台灣的北愛爾蘭。台灣人不斷地希求自治,猶如愛爾蘭人經常要求自治一樣,即使有朝一日,台灣人如他們所期待的:自治的日子實現了,台北州仍將是日本的一部分,猶如愛爾蘭雖然獨立,但北愛爾蘭仍然繼續是大不列顛帝國的一部分。」
此文免不得有「日本觀點」,不過從出版年份,我們仍可看出彼時澎湃洶湧之非武裝抗日民族運動的震撼力!

2011年3月24日 星期四

86年前的「追悼孫中山先生大會」

1925年的今天(3月24日),「台北有志社」於港町文化講座舉行「追悼孫中山先生大會」。
追悼孫中山大會上,民眾齊集悼念,講台後方為孫中山遺像與「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須努力」書聯。
「三百萬台灣剛醒同胞,微先生向何人領導?四十年祖國柣竟事業,舍我輩其誰分擔?」這一幅輓聯是「北京大學」台灣籍學生以「北大台灣同學會」名義,致送於1925年3月12日亂世的「國民之父、弱小民族嚮導者」孫中山先生,由洪炎秋執筆。
中山先生病篤時,一度訛傳死訊,2月21日,《台灣民報》以「願中山先生之死不確」及「孫文沒有死」為標題表示:「好了!我們為中山先生慶祝,為中國四萬萬的國民慶祝,更為東亞大局,世界的前途慶祝!弱小民族萬歲!萬歲!」。3月12日確實死訊,次日傳到了台灣,「台北有志社」召集於1925年3月24日,在台北市「港町文化講座」(已拆建,原址位於今貴德街49號)舉行「追悼孫中山先生大會」,當晚雖「大雨淋漓,街道泥濘」,但是只容得三千人的會場,卻有五千人趕來參加。
港町文化講座舊址,隔鄰二間就是現在的莊協發‧港町文化講亭攝於2010年3月7日大稻埕逍遙遊第300期,莊永明正在解說貴德街的人文與產業歷史。

2011年3月16日 星期三

千般風物映好詩:台灣風情


咀文嚼字負虛名﹝自序﹞於1990年48歲生日前夕改寫
嗜書成迷,使我經常流連書市,而且是三日一小買、五日一大買,搬書回家,不以為苦,以致家有書患。
三十坪的房子,堆滿了三十幾年來的藏書,使書齋成了書災,層層的書籍,占領了牆面、地面和書桌的桌面,因此寫作只好轉移陣地到餐桌,因為那是唯一留有空間的地方。
「滿坑滿谷」的藏書,有兩本蠹簡,我引以為傲,一本是《閹雞》手抄劇本,一是《瀛洲詩集》,前者是存世的唯一孤本,有當年「台灣總督府」的檢閱章,是反抗日本帝國主義統制戲劇運動的證物,而且也是充滿民族意識正氣的劇本。後者是抗日先烈歐劍窗的遺著。這兩本書雖被蠹魚蠶食得破損不堪,但我卻時常取出觀賞,也因此常抱怨蠹魚的危害。

2011年3月7日 星期一

台灣久久,久久記憶


海峽兩岸一線牽;這條線是一塊海域,古早時,稱為「黑水溝」,以後則名「台灣海峽」。
兩岸雖各有海防,但文化面相、歷史糾葛、政治觀感、社會脈動,需從多方向、多方位、多角度去探討。
一百年以前,中國民國肇造,彼時台灣已被舊王朝的滿清政府出賣了十七年之久,日本統治下的台灣人,雖然在「唐山」已是民主政體,殖民當局還是以「清國奴」來鄙視台灣人。
日治時期的五十年間,「唐山過台灣」的漢族,當局以「本島人」和華僑來區分,「本島人」就是日籍台灣人,而華僑就是以中華民國國籍來台謀生的「唐山人」,大家在島嶼上共同生活,必然在習慣上「異中求同,同中存異」。
日本人先後以「同化」、「延伸政策」、「皇民化」,企圖使台灣人蛻變成「大和民族」,雖利誘威嚇,仍是技窮。

2011年3月4日 星期五

台語歌樂的諍友──陳君玉

「帥哥哥,站在戀愛嶺;小妹妹,站在相思城。路頭算來相隔壁,要講情話著搭戀愛車。……心肝內,暗恨這班車,日末落,驚驚不敢行。苦昧將日趕落嶺,通好來去找阮搭心兄。」~~1938年,陳君玉詞、姚讚福曲〈戀愛列車〉
左:1930年代的陳君玉,他是當代台灣新文學運動的健將,也為台灣流行歌壇付出不少心力。右:晚年肖像,晚年的陳君玉以擔任教員、創作兒童小說故事為職志
善於運用傳統民間歌謠--「山歌」、「採茶歌」、「相褒」等風格,塑造台語流行歌曲詞意,活躍於日據時期流行歌壇,堪稱閱歷最深、參與面最廣的陳君玉,於1963年今日(34日),因肝癌病逝。
陳君玉,筆名卿夫,台北大稻埕人,出生於1905年,家庭貧困,父親是人力車夫,連「公學校」都無力供他讀到畢業,輟學後。陳君玉當過小販、布袋戲班助手,幫忙家計,後來到印刷廠當技工,勤奮自修。亦曾遠赴東北,在日人經營報社工作,因此而學會一口流利「北京話」,也奠定了他以中文寫作的基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