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年9月10日 星期三

張深切完成〈鴨母〉

張深切的〈鴨母〉寫於1934年,後來又收錄於1961年的電影小說《遍地紅》。
「堅決反抗日本統治階層而主張台灣民族解放運動的民族主義者」張深切,不管在政治運動或文學運動上,他都是一名硬漢!他的「文學觀」可從其〈對台灣新文學路線的一提案〉窺之:

「台灣固有台灣特殊的氣候、風土、生產、經濟、政治、民情、風俗、歷史等,我們要把這些事情深切地以科學的方法研究分析出來,察其所生、審其所成、識其所形、知其所能——正確地把握思想,靈活地表現於文字,不為先入為主的思想所束縛,不為任何不純的目的而偏袒,祇為了貫徹『真實』而努力盡心;祇為審判『善惡』而鑽研工作,這樣做去,台灣文學自然在於沒有路線之間而會築出正確的路線。
總而言之,我所主張的,是台灣文學不要建築於既成任務的路線上,這就是說,要跟台灣的社會情勢而進展,跟歷史的演進而演進。」


張深切在《台灣民報》和謝孟章打筆戰〈心理描寫不要論〉,而在編輯《台灣文藝》的百忙期間,「循著自己的理論」,於1934年今日(9月10日),完成一篇「示範作品」——鴨母,他雖自謙「技巧和作風,本人還覺得未盡理想,尤其是對本事的敘述及其所聯繫的社會性,抑或人物環境的描寫,都為了篇幅限制,不能暢所欲言;這點和本人的主張尚有出入。」但是,我們可以確切從「鴨母」一作,尋找出張深切那種愛憎分明的個性來。


由於六隻母鴨的失竊,所引起的一場「風暴」;士紳的仗勢凌人、鄉愿的偽善欺貧、鄉人的愚昧無知、日本人的貪婪背信;在這風暴激盪下,他們的面目,被戲劇性的給摘擷了下來,誠如「起筆」上所寫的:

事情的發端,是不值蚊虻一螫的痛癢,但隱藏的毒素,郤已經起了浮腫引致漲膿,快使這個社會成為癱瘓的狀態了。為什麼只因幾隻鴨子會產生這麼嚴重的後果呢?

台灣人只會自己舉柴仔撞目睭(自作自受)!」張深切在「鴨母」中用了這句俚諺,必有其所欲表達的意義存在。

「鴨母」原載刊於1934年11月5日出版的《台灣文藝》創刊號,後來又收錄於1961年8月中央書局出版的《遍地紅》內;對照兩文;張深切在戰後將「鴨母」給改寫了,以致兩種「版本」,有不相同的「結局」。

本文取自《台灣記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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