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年9月29日 星期五

台灣「001」情報員

蔡智堪晚年照,他智取、抄錄「田中奏摺」,大功一件,晚年卻貧病不得志。左圖為1931年《上海時報》報導日本否認此奏摺。

「田中奏摺」揭發人蔡智堪於1955年今日(9月29日)逝世,享年68歲。

日本侵華陰謀藍圖──「田中奏摺」(原稱「田中奏章」),全名為:「對滿蒙積極政策奏章」,乃日本內閣總理大臣兼外務大臣、陸軍大將田中義一於1927年呈獻給裕仁天皇的奏章,其侵略野心昭然若揭書於其上:
  
    欲征服支那(中國),必先征服滿、蒙;欲征服世界,必先征服支那,倘支那完全被我國(日本)征服,其他如中、小亞細亞及印度、南洋等異服之民族,必畏我、敬我、而降服於我,使世界知東亞為我國之東亞,永不敢向我侵犯,此乃明治天皇之遺策,是亦我日本帝國之存立上必要之事也。

這一份深藏於日本皇宮的極機密文件,係由一位台灣志士冒著生命危險,設計潛入深宮抄出,公諸於世。

這位「無名英雄」是苗栗後龍人蔡智堪,生於1888年11月15日(另有說法為11月11日、11月18日),11歲,隨父赴日,22歲入東京早稻田大學「政治經濟科」研習,早年即加入「同盟會」;袁世凱擅演「洪憲登基」醜劇時,軟禁反對派蔡鍔,蔡將軍設計脫險,逃往日本,假道台灣,返回雲南,蔡智堪奉令回台接應,使蔡將軍歷經艱難,得以安返雲南,高舉「反帝」義旗,護國之役,維護共和,再造民國,蔡智堪是幕後英雄人物。

2017年9月14日 星期四

2017年度講座公告,歡迎參加

《台灣歌謠:我聽、我唱、我寫》是我寫過的一本書,已經絕版。而今我將以「我講」,讓一些「想讀」的朋友一起剖析我的「台灣歌謠人生路」,讓自己長久沉迷於「薰著茶香的歌聲」,和大家一起分享。

◎主講人:莊永明
◎講座日期:
第1場:台灣歌謠思想起10月15日(日)14:00-16:00
第2場:台灣歌謠望春風10月21日(六)14:00-16:00
第3場:台灣歌謠補破網10月22日(日)14:00-16:00

◎地點:台北市定古蹟「大稻埕千秋街店屋」莊協發‧港町文史講亭
  台北市西寧北路86巷16號/貴德街53號(同一地點,二個地址)

◎每場提供35人之名額,請事先報名;為將機會留給他人,請避免重覆報名,每人最多以報名兩場為原則,感謝!

◎報名方式:請在本篇下方留言欄或至部落格信箱報名,請註明姓名、電郵、參加場次。報名後若無法參加,請提早告知,將名額留給他人,感謝!

◎本講座活動由台北市政府文化局贊助,為「106年度台北市私有古蹟歷史建築暨聚落管理維護及再利用計畫補助經費申請案」之相關活動。

2017年9月12日 星期二

日本時代的助產婦訓練

1918年台北醫院附設助產婦講習所第11屆畢業紀念照,眾人仍著清代服飾,其中還有幾位梳著傳統「髻鬃」髮型的客家婦女。前排右一為台灣婦產科先驅──高敬遠
1907年今日(9月12日),台北醫院(今台大醫院前身)第一次台籍產婆講習會舉行畢業典禮。

在醫療制度欠缺和生產教育不足的古早年代,分娩,是婦女生與死的關隘,台諺有云:「生贏雞酒芳(香),生輸四片板。」意思是說安產可食麻油酒雞,補養身體,但若是難產,就得賠一條命,躺在棺木裡了。「助產士」的重要性,不言可喻。

早年的孕婦沒有產前檢查的觀念,懷孕時也都以傳統觀念來安胎,一直到分娩時,才請「先生媽」(接生婆,亦稱「穩婆」、「收生婆」)到家裡來接生,這些民間的接生婆全憑經驗,不依醫理,實不合衛生之道,因此產婦死亡率與嬰兒夭折率相當高。

日本時代,符合現代醫學訓練的助產士,初稱「產婆」,後稱「助產婦」。1902年5月16日,台北醫院首先制定「產婆養成規定」,這條規則與「看護婦(護士)養成規定」同一天制定。依此規則,「服完義務年限之看護婦,其成績優良者,規定修習一年以養成產婆。」但僅限於日籍婦女,台灣人婦女的產婆訓練,要到1906年才開始。

當時,台北醫院產婦人科(婦產科)首任主任川添正道認為應盡速養成台籍產婆,授予助產術,於是著手在院內設立產婆養成所,由黃登雲(總督府醫學校第4屆,第一位投入婦產科的台籍醫師)負責招生,經艋舺教會牧師陳清義介紹,共招募了13名產婆講習生,大部分是台北人,且多來自大稻埕、艋舺,其中包括陳清義的妻子偕媽連(蓮),也就是馬偕的長女。

2017年9月11日 星期一

台北市街初點燈

1905年今日(9月11日),台北市街全面初點電燈,大放光明。圖為台北進行供電作業時,石坊街(今衡陽路)架設電線桿的情景。
一窟水,清幽幽;一尾鰻,紅目睛(眼睛)。」這句謎語的解答是「油燈」。油燈是早期居民的照明器具,形狀極多,但主要的材料有二:煤油與燈蕊,前者是燃料,後者是燃體,將燈蕊大部分放置在貯存煤油的器物上,透過燈蕊毛細管作用,使煤油漸漸滲透上引,而在燈蕊上端點火引燃,即可繼續燃燒,燈光持續。「一窟水」指的是煤油,「一尾鰻」則是指燈蕊;這種古老的照明方式,後來被西洋文明產物──電燈給取代了。

電燈,台語叫「電火」或「電球」、「電火球仔」,而文人雅士則稱之為「西洋燈」。今日用電的便捷,是以前的人所難以想像,即使光復初期,電燈也不是打開開關就來「電」,那時電力有限,沒有能力全天候供電,所以有日電、暝電之分,所謂「暝電」,是入夜後,電力公司開始供電,白天是限制營業的,非有「日電」申請不可,否則白天開燈,即是「偷電」行為。

台灣之有電燈,始於清代劉銘傳主政時期,1888年,台北首設電汽燈,由小型蒸汽發電機以燃煤發電,不過僅限巡撫衙門、機器局等官衙和主要街道裝設,3年後,「按察使銜分巡台灣兵備道」唐贊袞來到台北時,對電燈的印象是:「電光爍爍,線竿星羅。」他題了一首〈詠電氣燈〉:
鲛氷一片動寒茫,珠箔高懸徹滿堂;
數月龍輝簾影薄,長鯨掣海耀晶光。